《爱因斯坦谈人生》,偉大科學家的宗教觀念。如果我身上有什么称得上宗教性的东西,那就是一种对迄今为止我们的科学所能揭示的世界的结构的无限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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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不溜博士2007-08-14 看过原版的估计已经快绝种了,只有这里有某图书馆的影印版——

《三联书社推荐的100本好书》PDF:
http://lib.verycd.com/2005/08/04/0000059395.html

——这一套都不错;顺便做一下【标记】如下。有很多幽默的句子,但大部分是关于伦理、宗教,关于犹太信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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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名以来,我变得越来越笨了,当然这是一种普遍现象。在一个人同他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形象之间,至少在同其他所说的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之间,确实有着天壤之别。但他却不得不以一种诙谐幽默的心情来接受这一事实。

我已长大成人,可是仍然无所作为,一点忙也帮不上,这真使人肝肠寸断。我只能加重家庭的负担。确实,如果当初根本没有生我,情况可能会好一些。唯一使我坚持下来的,唯一使我免于绝望的,就是我自始至终一直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从没有荒废任何时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了读书之乐外,我从不允许自己把一分一秒浪费在娱乐消遣上。

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生活,那么根本就不可能产生什么浪漫小说……

这个世界是一所疯人院,有了名望就有了一切。

人们似乎已经丧失了对正义和尊严的热爱,不再珍惜先辈们作出巨大牺牲才争取的一切……归根到底,人类一切价值观都建筑在道德观念之上,我们的摩西在人类原始时期就认清了这一点,这就是他独特的伟大之处。与此相反,看一看今天的人们吧!

一个着了魔人的还能干些什么呢?如同我年轻时一样,我现在无休止地坐在这里冥思苦想,希望能够发掘出深埋地下的秘密。那个所谓的伟大世界,也就是那个喧嚣杂乱的人间尘世,对我越发没有吸引力了。因此我日复一日地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位隐士。

为了思维而思维,如同音乐一样!

我酷爱正义,并竭尽全力为改善人类境况而奋斗,但这些同我对科学的兴趣是互不相干的。

也许在每个人的生活中都会出现一些能够决定他思想和行动的外部事件,但对于大多数人这种事件没有起任何作用。

客观地衡量,一个人在寻求真理的激烈斗争中所能取得的东西是在是微乎其微的。但这场斗争却使我们打破了对自身的束缚,并使我们同世界上最优秀最伟大的人结成同盟。

如果你所做的决定得不到你父母亲的允许,那你就必须扪心自问:我是否从心灵深处真正独立于世了,是否真的能够违反父母的意愿而又不破坏自己内心的平静?这是你采取行动的唯一依据。

诚然,没有经验基础就很难发现真理。但是,如果我们探索得越是深入,我们的理论所包罗的范围变得越是广大,那么,在决定这些理论时,经验知识所发挥的作用就越小。

啊,青年,你们是否知道,人类并不是从你们这一代才开始渴望过上充满自由的美好生活的?你们是否知道,你们的历代祖先都同你们一样,追求过美好的生活?——然而各种纷争仇恨使他们全遭失败?
你们是否知道,如果要实现你们炽热的希望,那就只有热爱并了解世间万物:男女老幼、飞禽走兽、树木花草、星辰日月,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与人同甘共苦,同舟共济?睁开你们的眼睛,打开你们的心房,伸出你们的双手,不要像你们的祖先那样从历史中贪婪地吮吸鸠酒毒汁。那么,整个地球都将成为你们的祖国,你们的所有工作和努力都将造福于人。

任何一位认真从事科学研究的人都深信,在宇宙的种种规律中间明显存在着一种精神,这种精神远远地超越于人类的精神,能力有限的人类在这一精神面前应当感到渺小。这样研究科学就会产生一种特别的宗教情感,但这种情感同一些幼稚的人所笃信的宗教实在是大不相同的。

(圣诞节)请你们想一想大家举行盛典庆贺其生日的那个人的教导,这些教导都很简单,但近两千年来这些教导却未能在人们中盛行。请学会通过使别人幸福快乐来获取幸福,而不要用同类相残的无聊冲突来获取幸福。如果你们心中能够容得下这点天良,那么你们的生活中的每一个沉重的负担都会变得轻松,或者至少是可以忍受的,你们就能耐心而无畏地找到生活之路,而把欢歌笑语带到各处。

肉体与灵魂并不是两个不同的东西,而只是察觉同一事物的两种不同的方法而已。同样,物理学于心理学只是试图用系统思维把我们的经验贯穿起来的不同尝试而已。

政治如同钟摆,一刻不停地在无政府状态和暴政状态之间来回摆动。其原动力则是人们长期的、不断重现的幻想。

我们这个时代的神秘主义倾向表现在所谓的通神学和唯灵论的猖獗之中,而在我看来,这种倾向只不过是一种软弱和混乱的症状而已。
我们的内心体验是各种感觉印象的再造和综合,因此,脱离肉体而单独存在的灵魂这种概念,在我看来是愚蠢而没有意义的。

我不相信什么人格化的上帝,我从不否认这一点,而一向说得清清楚楚。如果我身上有什么称得上宗教性的东西,那就是一种对迄今为止我们的科学所能揭示的世界的结构的无限敬畏。

我必须指出,如果一个人不满足于知道一些表面现象而要深入探索,这项工作就非常艰苦。我认为,最好把个人的内心追求和自己的实际工作区别开,而且区别得越清楚越好。如果一日三餐都依靠上帝恩赐,那就很不好了。

雄心壮志或单纯的责任感不会产生任何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只有对于人类和对于客观事物的热爱与献身精神才能产生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作为一个人,人所具备的智力进能够使自己清楚地认识到,在大自然面前自己的智力是何等地欠缺。如果这种谦卑精神能为世人所共有,那么人类活动的世界就会更加具有吸引力了。

莫扎特的音乐过去是、将来也永远是优雅、温柔而流畅的。生活中总有一些东西是永恒不灭的,无论是命运之手,还是人的一切误解都奈何它不得。能潜心于一些永恒的事情毕竟是很好的事,因为只有从这些永恒的东西中才能产生出一种精神,这种精神能使人世间重获和平与安宁。

千万别把学习视为义务,而应该把学习视为一种值得羡慕的机会,它能使你们了解精神领域中美的解放力量,它不但能使你们自己欢乐无比,而且还能使你们将来为之工作的社会受益非浅。

如果一个人不必靠从事科学研究来维持生计,那么科学研究才是绝妙的工作。一个人用来维持生计的工作应该是他确信自己有能力从事的工作。只有在我们不对其他人负有责任的时候,我们才可能在科学事业中找到乐趣。

我的宗教思想只是对宇宙中无限高明的精神所怀有的一种五体投地的崇拜心情。这种精神对我们这些智力如此微弱的人之显露了我们所能领会的极微小的一点。伦理道德是十分重要的,但这只是对我们而言,而不是对上帝。
在这种宗教情绪中,既没有目标,也没有必须做的事,只有一种纯粹的存在。正因为如此,我们这种人才把道德看作仅仅是人的事情,虽然它在人类领域中居于重要地位。

对于量子你越是紧追不舍,它们就躲藏得越巧妙。

我们这一时代的一大特征就是科学研究硕果累累,科研成果在技术应用中也取得了巨大成功。大家都为此感到欢欣鼓舞。但我们切莫忘记,仅凭知识和技巧并不能给人类的生活带来幸福和尊严。人类完全有理由把高尚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的宣道士置于客观真理的发现者之上。在我看来,释迦牟尼、摩西和耶稣对人类所作的贡献远远超过那些聪明才智之士所取得的一切成就。
如果人类要保持自己的尊严,要维护生存的安全以及生活的乐趣,那就应该竭尽全力地保卫这些圣人所给予我们的一切,并使之发扬光大。

我一向认为我自己的生活既有趣味又有意义,并且我深信人类的生活完全有可能并且有希望变得更有意义。实现这个目标的客观和主观条件都已具备。

我们人类总是以为自己的生活很安全。在这个似乎是既熟悉又可靠的物质环境和社会环境中很自在。可是一旦日常生活的正常进程被中断,我们就会认识到,自己就像在海上遇难的人一样,只知抱着一块无济于事的木板,却忘了自己来自何方,也不知自己将漂向何处。但是只要我们能全盘接受这一点,那么生活就会变得轻松,我们也不再会感到失望了。

 听着耳边这阵阵欢呼,
 有时我被弄得稀里糊涂;
 偶尔清醒时我竟会怀疑,
 真正发疯的莫不是我自己?

我喜欢的音乐家有巴赫、莫扎特和一些意大利以及英国的老作曲家。我对贝多芬的兴趣要差很多,但很喜欢舒伯特。
很难说巴赫和莫扎特哪个更吸引我。我并不在音乐中寻求逻辑。总的来说,我全凭直觉,对音乐理论一无所知。如果我不能凭本能抓住一部作品的内在统一结构,那我就不会喜欢这部作品。
我一向认为亨德尔的音乐很好,甚至达到了完美无缺的程度。但他的音乐还是有一点浅薄。我认为贝多芬的音乐戏剧性过浓,个性过强。
我也很喜欢舒伯特,因为他表达感情的能力很强,并且在旋律创作方面颇具才力。但他几部篇幅较大的作品在结构上有一定缺陷,这使我感到迷惑不解。
舒曼篇幅较小的作品对我颇有吸引力,因为它们很有独到之处,感情充沛,但他在形式上显得毕竟平庸,使我不能充分地欣赏。我认为门德尔松很有天才,但似乎缺乏深度,因而他的作品往往流于庸俗。
我认为勃拉姆斯的几首歌曲和几部室内乐作品很有价值,其音乐结构也同样有价值。但他的大部分作品在我看来好像都缺乏一种内在的说服力。我不明白写这种音乐有什么必要。
我赞赏瓦格纳的创作能力,但我认为他的音乐作品在结构方面有欠缺,这是颓废的标志。另外物品认为他的音乐风格使我不可名状地感到咄咄逼人。因此他的大多数作品我听起来都感到厌恶。
我认为施特劳斯天资过人,但他缺乏意境美,只对表面感兴趣。我并不是说我对所有的现代音乐都不喜爱。我认为德彪西的音乐纤巧多彩,但结构上有缺陷。这种音乐无法激起我的强烈热情。

有一点我确信不疑:真正的艺术应该产生于创造力丰富的艺术家心中的一股不可遏制的激情。

音乐并不影响工作,它们两者都从同一个渴望之泉摄取营养,而它们给人们带来的慰藉也是互为补充的。

有些人生来就是个孤独者。

你那位敬爱的叔本华曾经指出,在痛苦中忍受煎熬的人总是无法演出悲剧来,而是注定要陷入悲喜剧之中。诚哉斯言!我自己就常有这种感受。昨天被奉为偶像,今天遭人唾弃,明天被人遗忘,再过一天又被封为圣徒。只有靠幽默才能解脱。只要我们一息尚存,那就得千万保持这种幽默。

客观地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自由意志。我认为我们必须提防那些威胁他人的人,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动机。为什么要制定责任标准呢?我认为今天人们的伦理道德之所以沦丧到如此令人恐惧的地步,主要是因为我们的生活的机械化和非人性化,这是科学技术思想发展的一个灾难性的副产品。真是罪孽!我找不到任何办法能够对付这个灾难性的弊病。人比他所居住的地球冷却得更快。

你我这种人虽然同所有人一样到时候都得死亡,但不管我们活多久我们都不会衰老。我是说,再这个我们所降生于其间的伟大的神秘世界面前,我们永远是充满好奇心的孩子。这就在我们同人世间所有那些不能令人满意的东西之间隔开了一定距离。这并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通向人类的真正的伟大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历尽艰险苦难的道路。如果这种苦难是有囤于世俗传统的社会的盲目和昏庸所造成的话,那么它往往使弱者产生盲目的仇恨,而强者则因此产生高尚的道德力量,这是一种人间罕见的巨大力量。

自古至今,领袖们之所以能够掌权并不是凭借他们的思维和决策能力,而是凭借他们的号召力、说服力和利用同伴们的缺点的能力。

这个爱好文化的时代怎么可能腐败堕落到如此地步呢?我现在越来越把厚道和博爱置于一切之上……我们所有那些被人大肆吹捧的技术进步——我们唯一的文明好像是一个病态心理的罪犯手中的一把利斧。

宽容就是对于那些习惯、信仰、趣味与自己相异的人的品质、观点和行动作恰如其分的评价。这种宽容不意味着对他人的行动和情感漠不关心。这种宽容还应包括谅解和移情……
任何一种伟大高尚的事物,无论是艺术作品还是科学成就,都来源于独立的个性。只是在文艺复兴使个儿有可能不受束缚地发展自己的时候,欧洲文化才在打破令人窒息的停滞状况方面取得了最重要的成就。
因此,最重要的宽容就是国家与社会对个人的宽容。为了确保个人自身的发展所不可缺少的安全,国家当然是必要的。但如果国家变成主体,而个人却沦为唯命是从的工具,那么所有好的价值就全部丧失了。必须先砸碎磬石然后才能长出树木,必须先松土然后植物才能茁壮成长。同样,只有在人类社会达到足够的开放水平、个人能够自由发展自己的能力的时候,人类社会才能取得有价值的成就。

人类最重要的努力莫过于在我们行动中力求维护道德准则。我们内心平衡甚至我们的生存本身全都有赖于此。只有按道德行事,才能赋予生活以美和尊严。
教育的首要任务可能就是把道德变成一种动力,并使人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道德的基础不应该建立在神话之上,也不应该同任何权威联系在一起。否则,对神话的怀疑或对这一权威合法性的怀疑,都有可能危害作出健全的判断和行动的基础。

如果当今各种不同宗教的信徒们在思想和行动上都能诚心诚意地遵循这些宗教的创始人的精神,那么在不同信仰的追随者之间就不可能出现由宗教而产生的敌对。即使是宗教领域里的冲突也会被揭露出来:原来只是些无谓之争。

专业化总是自命不凡地透过有角质架的眼镜来观察事物,把事物所有的诗意全都破坏了……

“我们”这个字眼我总信不过,
 没有人能指着另一个人说:“他就是我。”
 协议背后总有些事情不大可靠;
 外表的一致掩盖着鸿沟一条。

亲爱的子孙后代:
    如果你们还没有变得比我们现在(或者说过去)更为正义、更为爱好和平、更为理智的话,那么就请你们见鬼去吧!
    这是我怀着无比尊敬的心情所作的虔诚的祝愿。
                      我是(或者说曾经是),
                   你们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哲学是其他一切学科的母亲,她生育并抚养了其他学科。因此人们不应该因为哲学的赤身裸体和贫困而对她进行嘲弄,而是应该希望她那种唐吉柯德式的理想会有一部分遗传给她的子孙,这样他们就不至于流于庸俗了。

正因为他的伟大是如此崇高,他才变得谦逊,这不是什么故作姿态,而是出自于他内心的需要。

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把自己看成是在火星上生活,周围全是一群怪物。对这些怪物的任何行动都不要产生任何浓厚的兴趣。同一些动物交朋友。这样你就会重新欢乐起来,再也不会有什么东西烦扰你了。
千万记住,所有那些品质高尚的人都是孤独的——而且必然如此——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享受自身环境中那种一尘不染的纯洁。99 有用0 没用点击展开全文爱因斯坦谈人生爱因斯坦谈人生 8.7分https://pos.baidu.com/s?wid=393&hei=230&di=u3158191&ltu=https%3A%2F%2Fm.douban.com%2Fbook%2Freview%2F1193951%2F&psi=42b50fa6245ed8ee173118697819a9e4&dc=3&ti=%E3%80%8A%E7%88%B1%E5%9B%A0%E6%96%AF%E5%9D%A6%E8%B0%88%E4%BA%BA%E7%94%9F%E3%80%8B%EF%BC%8C%E5%81%89%E5%A4%A7%E7%A7%91%E5%AD%B8%E5%AE%B6%E7%9A%84%E5%AE%97%E6%95%99%E8%A7%80%E5%BF%B5%E3%80%82%20-%20%E7%88%B1%E5%9B%A0%E6%96%AF%E5%9D%A6%E8%B0%88%E4%BA%BA%E7%94%9F%20-%20%E8%B1%86%E7%93%A3&ps=985×0&drs=3&pcs=393×790&pss=393×2798&cfv=0&cpl=0&chi=3&cce=true&cec=UTF-8&tlm=1607764264&psr=393×873&par=393×873&pis=-1x-1&ccd=24&cja=false&cmi=0&col=zh-CN&cdo=0&tcn=1607764265&dtm=HTML_POST&tpr=1607764264851&ari=2&ant=0&exps=110257,110009,111000,110011,110720&prot=2&dis=0&dai=1&dri=0&ltr=https%3A%2F%2Fm.douban.com%2Fbook%2Freview%2F1193951%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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