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我的表象,那么我是谁?(深度好文)

 

人如草木,经春入秋。风刀霜剑,日月相逼。短则短矣,苦则苦矣。

 

 

我投影即是世界。那么,具体的我是作为意志存在,还是意志的客体存在呢?当我具有独立意识,从黑暗中醒来,认识到正在脱离的自己,那么我所感知到的我到底是谁呢?对比按照佛家第一义,以及道家无名的话来说,意志是是不可能被感知到的,你认识的只是按照设定的和固定视角的一种表象和形式。永远无法站在道枢中去观万象。道德经讲道生一,其实在生一之前,道也就是无,先要生有。

 

 

即是道(无)生有,有才生一。其实,我想应该是“有”,就像尼采悲剧的诞生中讲到的萨提尔歌队,是一种最接近悲剧本质的形式,意志的我觉醒后是其实是贴近意志的一种假设的,表象世界中的主体。只有永恒的黑暗和无智无识,才终是游到意志的盲目中去,融为一体。犹如庄子所说的,万物与我为一,那时候你不知道自己能感知到一切,也就是一种无意识的神游状态。

 

 

叔本华讲,在表象世界中,因果关系也就是时间空间,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和原动力。你的欲望,你的情绪,你的追求,你的思考,你的精神都在一个意志编制的万象网中,每当你试图冲破,你会痛苦。

 

 

于是,这世上产生了两种对抗的方式,一种是譬喻,属于哲学家,像佛陀的微笑或拈花,来告诉你他的存在,并不要试图去碰触他找出他,并通过外部的描摹和沉默的思索,达到一种内心和精神圆融契合的境界,此时你观万象,万象如在镜中。这是一种相对高级的方式,也是哲学的方式,比之宗教科学和艺术等表象的方式更加高级。其实,如果你去看一部作品,一个舞蹈,一首音乐,一个影视剧一场歌剧,你会发现最优秀的最深刻的,永远不是故事本身,而是冲突的节奏。

 

 

永远是在不知不觉间表露意志獠牙的,在时空纠葛中,那些盲目的冲突,荒诞无意义的阐述,导致的悲剧的收尾,总归还是回到那个盲目无意义的本质,也是任由它自然生长的形状。另一种方式是个体化原理的崩溃,这个属于普通人,尼采在二元冲动中有比较丰富的阐释,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就是醉酒的状态,那时候你会发现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以及自己盲目的表达,你像对着一片虚无,你像整个世界只有自己而且属于自己。

 

 

其实,个体化原理,是意志进入表象世界时被表象缠绕束缚的过程,其崩溃则是反向推导弹压的过程。在我的感受里,不外乎八个字,弃彼任我、顺心合意。当然个体化原理崩溃的方式有很多种。主要是找到生命的快乐,而这容易引起两个极端方向的背离。好的方面不多说,真善美的快乐。

 

 

阳光普照的另一面,阴影中同样有许多解除束缚的恶魔,人一旦脱离自己,其实十分可怕。那意味着一种无意识的游离状态,就像是近来较为关注的白银杀人案,南大碎尸案,前者已经破案,从资料中可以明显看到,凶手杀人的十年间已经完全处于一种冰冷的个体化原理崩溃中,对身边人事漠不关心,只是能感知到杀人的快感,这种心理其实是无意识的,这种很难谈到心理动机,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盲目但却可怕有力的冲动,这种被动的非理性的崩溃,破坏力惊人。

 

 

而当其一旦回到个体中,因为儿子被束缚后,则又回到了平凡的普通人。而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生命的快乐,内心的根芽,与自己讲和。勇气,并不是谁都有的。

 

 

有时候,常常会在想,生命是一段直线,还是一个圆。如果说人的生命是一段光团,那他到底是存在于一个无限延伸的直线上,还是存在于一个周而复始的圆中。其余全是黑暗,光团闪亮不过永恒黑暗间的一个瞬息。

 

 

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无意义的,但是我却可以赋予其他事物意义。我认为,叔本华和尼采的哲学,被世人定义为悲观主义哲学,但他们的悲观恰恰源于对于生活中最珍贵的无限热爱。悲剧的力量,虚无的力量,沉默的力量,正式这种体现。我们应该庆幸,这些伟大的哲学家,用他们对世界的窥探和痛苦,给予我们向上的力量。正所谓,得其环中,超以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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